晚上7点,贾六的班车准时等在我楼下,见了我一脸的苦大仇深。睡足了觉,我精神百倍。开始跟贾六汇报我昨晚的工作情况。 我一进到别墅里面,给我开门那小子就特下流地盯着我的胸部,让我觉得很有信心,不过我心里还是有些怕怕的,毕竟这是第一次嘛。别墅楼上的一个房间里,传出几个男女调情的说笑和哗啦哗啦的麻将声,那小子带着我进了门,我还没来得及打量打量环境和房间里的
这些人,有人高声叫我的名字“初晓!这干嘛来了?”我一看,小B的前夫。心想这回玩儿现了。
“你怎么也在这啊?”房间里七八个男女一看我们俩对上话了,全都愣在那。
“我,我躲这嫖娼啊。”他对着我挤眉弄眼儿的,“你又干嘛来这啊?”
“我?我卖淫呀!”我一看人家对我这么坦诚,我也没什么磨不开的了,斗胆说了句实话。“你刚把你们家小B甩了就来这犯罪,过分了啊。”
“瞧你说的。”他把手里的牌让给身边一个女的,过来跟我聊,“几个朋友从外地来,跑这打麻将来了,给你介绍,这是刚从国外回来的,莫斯科电影学院导演系毕业的,跟你们家高原同行。”他指着我对面肥头大耳一个胖子介绍,“这是我一老大哥,人民公仆……”他把房间里的人都给我介绍了一遍,我一一打过了招呼,好象他们都挺尴尬,他又介绍我,“初晓,北京城里一祸害。”接着问我“嘛来了?”
这回我倒真有点不太好意思了,拐弯抹角地表达了体验生活的意思,一屋子人都为我的敬业精神所感动。我们俩聊了一会,被他们招呼着打麻将,我本来不怎么会打,跟这帮正人君子往一块一坐还有点紧张,可小B的老公非叫我上阵,说既然来体验生活不陪睡,怎么也得陪着打打麻将娱乐娱乐,我开玩笑说“五百的出台费一分可不能少啊。”就这么着,我跟这帮人渣打了一整宿的麻将,虽说不怎么会打,可手气壮,卷了这帮孙子一千多,早上出来,小费我也没好意思再叫他们多给。
我原原本本跟贾六叙述了一遍,贾六哈哈大笑,连说初晓你可真牛B,连我自己也觉得挺牛掰的,估计我妈要知道了又得掐我。
我很小的时候住在四合院儿里,有个邻居是大学老师,没事的时候院儿里一帮孩子围着他听故事,他讲最多的就是关于妈妈的故事,很多,我现在都忘了,只记得他跟我说过,说全世界有许多许多的语言,什么英语法语德语俄语的,只有妈这个单词的发音都差不多,由此看见妈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,我倒没觉得我妈特了不起,不过我到现在还是有点怕她,也许是小时候她常常打我的缘故,我坐在车里的时候忍不住想,要是我去体验生活的事传到我妈的耳朵里,她会有什么反应,虽然奔奔是个孤儿,但她一定也是妈生的,她妈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做这样的工作,会不会像我妈掐我似的,掐到她浑身花里胡哨的.
“昨天你六哥我才神呢,陪着两个日本索尼集团的太子逛友谊商店,出来之后路过一个性用品商店,我看见那孙子一个劲地看那带刺刺的避孕套,我跑进去买了两盒送给他,孙子乐坏了,我把他们送回酒店的时候,孙子结帐一出手就是两千美金,两千美金呀妹子!”贾六说的天花乱坠唾沫横飞,破夏立险些与前面一辆红旗零距离地接触上,我吓地直冒汗。“今天六哥请客,你想吃什么哥哥请你吃!”
本来我说请你吃来着,就凭你刚才把我吓得直冒冷汗,吓死我不计其数的文艺细胞我也得吃顿好的补偿我自己!我这么想着,更何况贾六的小费一挣就是两千美金,我一晚上才卷了一千,还是人民币。
我跟贾六开车到了希尔顿,这里的日本菜足够贵的,既然赚了小日本的小费,当然得狠吃一顿日本菜了.
我刚下车,电话就响了起来,是李穹,我很疑惑地接起来,有多长时间了,她没给我打过电话。
她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:“你死哪去了初晓?”
我说我在外面跟人吃饭呢,李穹你最近怎么样